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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狗,冲突爆发(剧情)

    席嫱和阳锡很快一前一后出院了。

    阳锡的腿是在抱席嫱下楼的时候摔的,他当时踩空了,怀里又有人,于是死死护着席嫱,连自己都顾不上。

    由于腿受伤,工作那边暂时只能请假,就连日常生活也有点困难,席嫱经常跑去他的租房照顾他,一是因为他确实是为了自己受的伤,二是因为她对阳锡的确感兴趣。

    时间一晃而过三个月。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真不假,阳锡的腿在细心调养三个月之后,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这三个月,席嫱除了上课时间,到处找兼职,不停给阳锡买药买补品,买饭买水果,尽自己最大努力照顾他。

    三个月时间,阳锡长了八斤rou,席嫱又瘦了两斤。

    阳锡的rou是真难长啊,身高一米九,但是哪怕胖了后体重也才一百二十斤,真正的虚逼。

    真的很让人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抱得动自己的,还是要督促他好好养身体,不然以后cao起来,随便两下就喊停怎么办。

    这天,席嫱上完下午第一节课又跑来租房,她在租房楼下的小超市买了点蔬菜和猪rou,照常用备用钥匙打开租房的门,想先跟他一起做晚饭,吃完晚饭后再带他下楼做做复建,然后九点左右坐地铁回学校。

    谁知开门后,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人环胸坐在沙发里。

    席嫱眯眼,想起了医院那个黑色超短裙红色恨天高的女人,没记错的话,她是阳锡前女友?

    见席嫱进来,女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她高傲地仰头,故意做给席嫱看似的,朝厨房的方向嚷嚷道,“阳仔,汤炖好了吗?端出来给我喝,饿死了!”

    里面很快应声,阳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等等,我再炒个rou。”。

    是的,一如既往。

    对席嫱,和对这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温和。

    席嫱站在门口,突然不想进去了。

    并不是担心吵不赢,也不是被女人那副女主人的气势吓到了,而是单纯的不想争辩,懒得质问。

    她猛地想起来,如果当初阳锡救的人不是她,换成随便哪个人,阳锡都会去救。

    因为这是阳锡的工作啊,他本来就是干这个来赚钱的。

    但不是每个被救的人都会跟她一样,追着跑着来照顾对方。阳锡可能性格就这样,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分不清好坏一样对谁都憨憨傻傻的。

    那她做的也够了吧,不管是还恩情还是表达喜欢,好像做的都够多了。

    那一声阳仔让她突然感到很恶心。

    这样的东西都能这么亲密地喊他,那自己在他眼里跟这样的东西也没任何区别吧。

    cao,真恶心。

    席嫱把买的菜随手扔在地上,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身后的女人好像不干不净地骂了些什么,随后又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席嫱都没管。

    她将门带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学期末,很快就要放暑假。

    席嫱这个暑假不打算回家,准备找家教和兼职多赚点钱,虽然家里的条件不至于让她自己支付学费和生活费,但多点钱在身上总归是会安心些,而且安清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回去待两个月没多大意义也讨不到好。

    她在各种各样的兼职群里穿梭,最后锁定一个补习机构。

    机构里上一节课就能赚三四百,有课就上没课就休息,时间特别充沛,很适合她,于是她干脆在机构附近租了房,特方便。

    干了大概一周,这天席嫱晚上没课,去附近的清吧坐了会喝了点酒,半醉半醒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严垣伸手拉她。

    “啧。”席嫱烦躁躲开,“别碰我,跟踪我这么多天,你有意思没意思啊。”

    严垣动作一顿,垂头,眼神晦涩不明,“没跟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关你屁事。”席嫱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起身就走,严垣没坚持,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到了租房门口席嫱转身,沉默地注视着跟过来的严垣,很是不解,“严垣,我不太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喝醉了。”严垣不停重复这句话,席嫱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有病啊?我他妈醉没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会去喝酒?你在为谁买醉?”严垣死死咬着这一点不放,他有些激动地攀住了席嫱的肩膀,“你从来不喝酒的,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

    席嫱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阳锡对吗?”严垣自说自话,语气带着恶狠狠,“你喜欢阳锡,你为他买醉,哪怕他出轨了你也还是喜欢他?”

    “停”席嫱做了个停的手势,语气很不耐烦,“不管你在发什么疯,现在给我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比他差在哪里?”严垣突然吼了一声,朝席嫱吻过来。

    “啪!”

    席嫱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在他脸上。

    夏天的夜晚,风仿佛都带着燥热,不远处的小超市还亮着灯,有小情侣吵着笑着路过。租房入口在拐角的小角落,席嫱和严垣僵持的气氛与小情侣形成鲜明对比。

    严垣突然想起来。

    去年暑假,他在酒吧第一次见到安清,当时安清穿着特别简单的白T和直筒牛仔裤,扎着清爽的马尾,手忙脚乱扶着自己喝醉的朋友,艰难地往外挪动,撞到人就低着头一个劲道歉,像一只突兀闯入狼群的羊。

    他鬼使神差过去帮忙,事后女孩扬着笑向他道谢,那股子单纯干净的劲儿几乎是瞬间点燃了他的征服欲。

    那时候安清对他笑得多甜啊,明明是她那么认真喜欢过的人,为什么一转眼就对他这么厌恶了呢。

    这个耳光特别重,甚至有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

    严垣有些破罐破摔,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笑着嘲讽道,“你在装什么?不是特别喜欢我亲你吗?不是亲一下就会腿软吗?不是喜欢我喜欢到能自杀吗?!你他妈凭什么转眼就爱上别人?!”

    席嫱也不恼,沉稳地回应道,“自杀完就不喜欢了呗,命都没了还去喜欢要我命的人?傻逼嘛那不是。”

    严垣状态看起来有点疯,像磕了药。

    他呸了一声,眼睛通红,“早知道老子当初就直接把你上了,至少现在不会觉得这么不甘心!”

    “啪!”

    又是一个耳光朝他狠狠落下,严垣瞪着猩红的眼,嘴上依旧在犯贱,“就只会扇耳光吗?还是善良得像个圣母一样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吗?骂我啊,像上次一样骂我!把你对我的不满都骂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席嫱点了点头,被酒精侵蚀的那部分意识逐渐占领了主导地位。

    她将严垣拉进了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