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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调教下药

    寒冬腊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刻,熬过这个寒冬,也就是春天了。

    到那时,春回地暖,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百花盛开,北天药宗别提有多美了。

    陈肃羽是想要等到那个时候再走的,奈何谢寒天找上门来,整日跟着他,同吃同住,宗门里都好奇对方是什么人,师妹更是两眼放光,口无遮拦的喊道。

    “师兄的心上人可真好看啊!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哦!”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敢教训谢寒天,师妹还是敢教训的,直接敲了敲人的小脑袋瓜,代替师父查师妹的功课,让人背医学药理知识。

    师妹立马哭丧着脸,躲在了谢寒天身后,稳妥的找了靠山。

    他是惹不起谢寒天,只得作罢。

    面对着其他同门的追问,他更是敷衍的回道。

    “江湖中认识的朋友。”

    “哪里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传授几招呗,师兄,好不好?”

    他架不住同门的死磨硬泡,只得一脸麻木的回道。

    “就是一起探险秘境的时候认识的。”

    “哇,那师兄一定很厉害,才能跟对方相识吧,就惺惺相惜的那种?”

    “那是自然……”

    他嘴角抽了抽,莫名又想到了第一次跟谢寒天相识的场景,自己哪里是厉害才跟对方相识的, 明明就是打得太低了,被对方查DPS问责,狠狠教训了一番,冤家路窄好吗?

    而且因为这件事,谢寒天还时不时的就会逗弄似的叫他“药八万”,他听不得这名字,赤裸裸的羞辱啊!

    好在谢寒天不在他旁边,没有揭穿他,不然就尴尬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么一问,才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好不容易回宗门一趟,不能懈怠,既然修了灵素,就得好好修行才是,便找了门中比较厉害的师姐请教灵素心法的经验和技巧,师姐倾囊相授,他听得也认真,还记了笔记。

    谢寒天见他这么上心,也没提出要走的事,跟着留了下来,一来二去的跟宗门里的人也混熟了。

    这家伙不愧是浩气盟的伪君子,骨子里腹黑又恶劣,其他人面前装得斯文正经的,跟谁都能打好关系,可谓是八面玲珑。

    他心底唾弃着人的虚伪,晚上回去被按在床上,cao得欲仙欲死的,嘴里直哼哼,还不敢还一句嘴。

    知道是谢寒天送的萝卜,门派里的人更是对人亲近了几分,他咬牙切齿的,看谢寒天笑得高深莫测,免不了被人教训。

    谢寒天还问他自己这根和萝卜哪个好,他羞得不行,开始死活都不愿意说,后来被cao的迷迷糊糊了,只能胡乱的喊。

    “你的啊……萝卜……烂了……哈……”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于是谢寒天抓着他问。

    “你说谁的萝卜烂了?还不学乖?”

    “没、没有的事……唔……里面烂了……”

    他只能委屈的说自己里面被cao的熟烂,让人放过自己才好。

    可男人总在这种事上特别较劲,就是要刨根问底的问出个答案才行。

    “问你呢,不喜欢萝卜,是不是喜欢我这根货真价实的,嗯?”

    “嗯哈……慢点啊……”

    他哭喘的厉害,逃避着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被谢寒天顶得受不了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你的、你的啊……”

    就这样简单的话语,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哪还能说更羞耻的。

    刚好累得不行,他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当没发生这件事。

    过后谢寒天还咬着他的耳朵问他,他面无表情,装得毫无波澜的回道。

    “我不记得了。”

    “让你好好回答。”

    “萝卜会烂掉。”

    他避重就轻回了这么一句,谢寒天还算满意,也就压着他亲了亲,笑道。

    “你知道就好。”

    冰雪消融之际,清澈的溪水叮咚作响,大地从一片雪白换上绿色的纱衣,他拉着谢寒天去了平日里自己爱去的地方,带人好好逛了逛,也没有别的心思,就单纯自己也想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拉个人作伴。

    春日的阳光洒落在谢寒天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上,说不出的英气逼人,他在溪水的倒影里做了个皱眉的表情,感觉自己虽然没那么好看,但好歹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医者仁心的老实人,慈眉善目。

    谢寒天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跟他一起看着水中的倒影,他一看到人的脸出现在水中,心下一慌,转身就走。

    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两人靠在一起的画面,竟是说不出的有些悸动……

    真是太不应该了。

    谢寒天问他急匆匆的跑什么,他说想到忘了去采药了,这才跑回来,拎了背篓又跑出去。

    哪想谢寒天采药都跟着去,对方轻功了得,攀岩走壁比他还要厉害些,他站在下方,很快就采满了一背篓。

    下山的路陡峭危险,背篓还是谢寒天帮他背的,再之后,干脆一个弯身把他也打横抱了起来,眉眼戏谑的看着他道。

    “可别摔着了,小大夫。”

    这一声“小大夫”叫得他心乱如麻,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对方不咄咄逼人欺负自己的时候,莫名地还有些帅气。

    但那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因为下一刻,屁股就被揉了一下,对方衣冠楚楚的笑看着他。

    “别忘了晚上给我暖床。”

    “你这地方冷得很,我可受不得。”

    他心底骂骂咧咧的,表面却不敢发作。

    混蛋,你要是冷的话,不会抱着火炉睡啊!

    而且,我又没求你来!你自己要来的!

    纵使有诸多不满,还是不敢让谢寒天知道,知道对方的凶狠,他也是心有余悸,生怕惹到这个煞神。

    回去之后,师妹见到谢寒天抱他回去的,他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我扭到脚踝了……这才嗯……不得已……”

    他诡计多端,也总有那么多理由。

    师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道。

    “可我看你没伤啊……”

    “伤在里面,你哪里看的到!”

    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不对,自己的确伤在里面,屁股疼,双腿发软,这也是谢寒天抱他下山的原因。

    他脸更红了几分,打发了师妹,觉得这宗门也是待不得了。

    又再过了几天,雪停了,他才和谢寒天下山去,回到了繁华热闹的中原。

    他没想到离开一段时间,还挺怀念这个江湖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感慨繁华闹市,四下走走凑凑热闹,看看新鲜,谢寒天就要拉着他去战场,大杀四方。

    转修了灵素之后,他装备更加破烂了,简直是入不得眼,属于是比无方装备还烂,一碰就会死,脆弱到不行。

    谢寒天一刀,估计他就倒了。

    别说去战场,就是去武狱黑牢都不行。

    还是谢寒天看不下去了,拉他去交易行买了一堆上好的装备,往他怀里一塞,他甚是惶恐,受宠若惊下更是手足无措。

    “你给我这些干嘛……?”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好装备呢,平时省吃俭用的才能买一件,还是被人淘汰了捡漏买的。

    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他说什么都要还给谢寒天,可对方却是眼神一凌,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你这一身破烂装备去了战场也是拖后腿。”

    他立马就想回“那我不去不就行了。”

    既然这么嫌弃的话。

    可他是不敢说的,迫于谢寒天的yin威,他只能套上了装备,自己打量了一圈,感觉还不坏,身强体壮的。

    不过要去战场,他还是有些慌张,谢寒天只丢给他一句。

    “你跟好我就行了,其他人你别管。”

    “行。”

    既然人都说了,他也不能不照做。

    而且刚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这次回宗门学习的成果。

    哪想真的到了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的,一堆人混战在一起,他连追上谢寒天的身影都有些困难,还时不时的有人对他刀刃相向。

    他左闪右避,狼狈地躲开对手的攻击,还要关注其他队友的情况。

    但很快这种紧张的局面就被谢寒天给破解了,对方持着横刀穿梭在场间,所到之处,哀嚎声一片,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很快就解决了对手。

    他也跟着轻松了下来,没那么手忙脚乱的,放松后连施展技能也得心应手了。

    偶有其他队友需要照顾的,他也就分一点心,甚至还有别的功夫来释放银光照雪,攻击敌人。

    他骨子里还是有无方的习惯的,让他完全退居后方,当作后援,他还是不愿意,更何况能够亲手打倒敌人的那种成就感,实在是无与伦比。

    谢寒天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你只要跟好我,注意我一个人就行了。”

    他对对方的霸道有些不满,进而感到抗拒,抱着百草卷撇了撇嘴,只能在心底腹侧道。

    “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为什么只允许治疗你一个人啊。”

    他那点小心思,谢寒天一眼就看穿了,更是神情有些严肃的提醒他。

    “别得意忘形,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你刚刚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看见了,你只需要跟着我,看好我就能赢,别的都不需要做。”

    “我知道了。”

    他答应的很快,看起来像是真的听进去了,但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击败了敌对侠士的快乐中,飘飘然的,觉得这战场也不过这么简单,随随便便就能赢的。

    结果到了第二场,真的就像谢寒天所说的,局势变化很快,战况可谓是惨烈又焦灼,他被对面的人看得很紧,根本也没工夫去施展银光照雪攻击敌人,只能焦急的在那里施展技能,治疗团队的侠士。

    虽说他主要是看好谢寒天,但他看到别的侠士危险,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这次团队治疗很少,就他和一个秀坊的姑娘,对方一张脸上满是汗,显然是十分的辛苦和费劲,他也不能偷懒,得帮着分担。

    所以他是一边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一边救援队友,忙得也是不敢喘口气。

    好在双方打得有来有回的,他也觉得自己在团队里是尽心尽力了,颇有几分骄傲的姿态。

    可随之而来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对面似乎是看穿了谢寒天是主要得力干将,几个人缠上对方盯防,本来人就还有旧伤在身,激烈的战场让其不要命的攻击,伤口崩裂开来。

    他没有及时跟上谢寒天的脚步,对方被几个人围困住,为了杀出一条血路,不惜撕扯开伤口,还是旁边的七秀姑娘赶紧冲上前去,给予支援。

    伤口隐隐作疼,谢寒天却是第一时间搜索他的身影,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当发现他正在全神贯注的战斗,治疗别的队友,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时,谢寒天有些不是滋味。

    其他人都还生龙活虎的,受伤的只有自己一个。

    可惜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

    也怪自己耍帅过头了。

    谢寒天嗤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负与狂妄。

    情绪在这一瞬间莫名的变得暴虐起来,谢寒天几乎不顾一切的持刀冲入了战局之中,敌对的人为了牵制他,也都围了上去。

    纵使他本事再大,双拳难敌四手,又带着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令他无比失望的是,这场战局自己是可以左右的,只要他不受伤的话。

    然而陈肃羽并没有照看好他,哪怕是在战局结束了,对方的目光也不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故意忽略他还是什么。

    总之,谢寒天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那种没来由的失望扩散至周身,让他的一双眼眸也冷了下来。

    陈肃羽这时候还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在那里擦了擦汗的表示自己这么辛苦努力了,竟然还是输了。

    “呵……努力,辛苦?”

    谢寒天冷冷的念出这几个字,突然毫无预兆的攥着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拎了起来。

    两人本来体格差就大,他被这么一拎,直接双脚离地,身子悬了起来,失重感令他心头一慌,却是不明所以又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对方。

    “我……我真的没偷懒……很努力的……我比那个秀秀治疗还多得多。”

    他又开始狡辩了,像是没有发现谢寒天受了伤。

    也是,谢寒天一袭黑衣,跟一块没有温度的玄铁一样,笔直的伫立在他面前,周身气压极低。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怎么说的?”

    谢寒天眼神危险的将他抵在了墙上,手上用力,勒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是慌乱。

    “我记得啊……所以……我很努力了……我治疗量是那个秀姑娘的两倍……你可以看的啊……”

    他言语里全是推脱,谢寒天也是怒极反笑,自己没有重伤还是因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缘故,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重伤倒地了。

    对方口口声声说努力了,治疗量可观。

    “那你有没有看过我的伤害量是多少?”

    谢寒天的语气平静到可怕,他这才心虚的去看了一眼,比他的治疗量还多得多……

    他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还做得不够好,在那里兴师问罪,他只得耷拉着脑袋道。

    “你以为谁都比得过你……我真的尽力了……”

    “是吗?”

    身体跌坐在地上,撞得他一阵生疼,他也从那战场的紧张焦灼中抽身出来,冷静了许多。

    谢寒天眼神毫无温度,冰冷又陌生,他更是手足无措。

    记得第一次他才输出八万DPS的时候,对方都没这么生气。

    他能感觉到萦绕在对方身边的低气压,还有那狂暴的气息,简直要碾碎所有靠近的人那样恐怖。

    被对方教训过那么多次,他自然是害怕的,下意识的起了想要退缩的心,,谢寒天立于他身前,脸上无悲无喜,用着一种愤怒又低沉的口吻问他。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说了,想要赢,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又是这样一意孤行的霸道行为。

    陈肃羽真的很不喜欢这样,尤其是谢寒天这样的态度完全否定了他的努力,根本不认可他,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可就在他开口想要反驳对方的时候,他被人冷寒的双眸所震慑,只得又找起了理由和借口。

    “我有跟着你啊!可是刚刚那么多人攻击我,我无暇分心啊!”

    “一堆人攻击你?”

    谢寒天听得好笑,这怕是自己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是啊……他们一堆人围上来,我动不了,也是有心无力,何况你有时候跑太远了,我根本追不上你……”

    他的理由总是这么多,谢寒天都听得烦了,也听得累了,索性回他。

    “真正的事实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

    “我有看到你在治疗别的侠士,根本不是动弹不得。”

    “你不是还有功夫银光照雪吗?”

    一番话下来,他也是心慌不已。

    他以为谢寒天忙于战斗,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洞悉。

    谎言被当场揭穿,他也是没有办法了,理直气壮道。

    “我是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们都是队友,我总要救治的!难道你要我看着自己的队友身受重伤,无动于衷?”

    谢寒天被他的这副态度给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看着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笑声阴冷,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像是意识到大难临头,因为害怕被谢寒天追究问责,又惩罚一顿,他更是破罐子破摔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每一位侠士的性命都同等重要,身为医者,更是不可以放弃每一位伤患。”

    “说得好。”

    谢寒天“啪啪”两声给他鼓起了掌,他不仅诡计多端,满嘴也都是连篇的谎话,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谢寒天是明白了之前他所认的错,都是口是心非的,没有打心底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全是敷衍应对,又或是为了逃避惩罚。

    所有的言语在这时候都是白费口舌,可谢寒天还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

    “他们是队友,那我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是队伍的核心,只要我站着,就有输出,就有赢的机会,那些人呢?他们有这个能力吗?你费尽心思救治他们,纯粹是无用功!”

    他觉得这样的话多少有些过分了,其中也不知道夹杂着多少谢寒天的独断和专治,所以他也是破天荒的反击。

    “救治他人本来就是大夫的职责,就算是你觉得没用的那些人,也有被救治的价值!”

    “哈……你说的没错。”

    谢寒天终是对他彻彻底底的失望,眼底愤怒的火焰都熄灭了下来。

    他在地上望着谢寒天冷澈蚀骨的眼神,只感觉是盯着一把锐利的冰刀,光是刃身散发的寒气都能凝固他的呼吸。

    偏偏人在笑,那轮廓深邃的眉眼舒展开,勾出一抹同样冰冷的笑意,缓缓对他道。

    “恭喜你,自由了。”

    说罢,谢寒天也不等他有所反应,转身就走。

    他看到人陌生的眼神,还有白雪上鲜红的血迹,自责和愧疚一瞬间侵袭而来,心脏拧作一团,怎么都舒展不开。

    他跌坐在地上,看着人一步步离开,说不出一句话来,心绪复杂万分。

    明明对方说自己自由了啊,他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继续畅游江湖,从此不再受人威胁,也不再用给人暖床,做那些羞耻的事情。

    他一直想要的自由已经还给他了,他却觉得心头发紧,连呼吸都不舒畅。

    内心到底是牵挂着负伤的谢寒天,他干脆坐起身来,追了上去。

    对方伤得不轻,他不能坐视不理,他是大夫,他自己说的,不能放弃每一个伤患。

    他追在人身后,却还是跟丢了,没有对方的踪迹他是急坏了,一路四下打听,问遍了路过的江湖侠士和贩夫走卒,可算是打听到了对方的下落,他都来不及歇口气,就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客栈。

    交给了小二一些银子,收买了对方,才换来机会充作打杂的店小二给谢寒天端茶送水。

    他提着茶壶,拿了毛巾,还有吃食,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才敲了门,里面传来谢寒天沉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进来吧。”

    短短的三个字,敲击在他心口上,他觉得相当不是滋味。

    上一次参加名剑大会,他就拖累了对方,并且表示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可他很快就重蹈覆辙,还让对方撕开了旧伤,他对此视若无睹,找了一堆的借口为自己的懈怠开脱。

    他来的路上就想了很多,想到谢寒天当初在烂柯山救下他的场景,当时对方捉弄他,威胁他,但也是救了他,不然他那样没头没脑的冲上去,早就尸骨无存了。

    后来不管是带他参加名剑大会,还是给他交易行买装备,他都是第一次体会被江湖侠士如此关心照顾。

    思来想去,谢寒天除了爱捉弄他,还有逼迫他做那种事,好像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更何况他的确如对方所说,没有尽到大夫的责任,一开始满口答应的承诺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他身处战局之中,却没有看清局势,只知道凭借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谢寒天被对面牵制,他没帮忙,害得对方强行突破,旧伤复发,还输了战场。

    他什么都没做好。

    这次他是真的打心底意识到自己错了。

    不是谢寒天咄咄逼人,是他自作自受。

    他自己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逃避,不敢正视问题,就连那次去武狱黑牢,八万的DPS,也本来是他的错……

    身上还带着那把水特效武器呢,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即便修了灵素,他也舍不得丢到一边,就像是习惯了。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他觉得自己不能放下谢寒天不管,做足了被对方惩罚的心理准备后,他才推门而入。

    只见房间里光线昏暗,蜡烛都没点,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无声无息的。

    他进去先点亮了蜡烛,烛光照得整间房间都亮堂堂,他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黑色的衣衫上有着大片暗色的痕迹,应该是血。

    人眉眼冷冽,神情有些憔悴,连唇瓣都不禁泛白,明显是失血过多。

    他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靠近了几步,人一动不动的,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坐在那里,丝毫也没有打算处理伤口。

    都过了这么久了,血都还在流,他看到人肩膀上一片血红的,心像是被无数针扎一样,疼得厉害。

    “你……你伤得好重,我帮你包扎。”

    说着,他动手就要去触碰谢寒天的肩膀,想要看看伤势如何,哪想原本毫无反应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冷寒又凶狠,如同刚出鞘的刀刃,只想着饮血,攻击力极强,光是狂暴的气息就让他狠狠的抖了一下,手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生硬的挤出一句话。

    “你流了好多血,要处理伤口才行,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废的。”

    他言语里满是真情实意的关切,可谢寒天却移开了目光,视线下移,看着地面,一言不发,完全不搭理他,当他不存在。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我看看伤口好不好,都怪我没跟好你,我认错。”

    他一下急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自尊了,言辞恳切的道了歉。

    不知为何,越是看到谢寒天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就觉得难受,心里抽疼抽疼的,鲜红的血刺痛了眼睛。

    他想到自己刚刚争吵时说的话,多么可笑。

    “我是大夫,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放弃任何一个伤患。”

    他说得冠冕堂皇的,却是忽略了受伤的谢寒天,明明对方才是在拼死战斗,需要他的后援。

    因为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又或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对谢寒天的强大根深蒂固了,觉得对方当真是铁打的,不需要任何一点支援。

    所以他刻意没有去跟着对方,想着就算不管也不会有关系。

    凭借对方的本事,肯定是能应付过来的。

    他就是这样一步步招致了这样的局面,谢寒天会这样无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他懂的了对方的失望,不只是对那些人的,更多的是对他的。

    心里憋得慌,他宁愿对方打骂自己一顿都好,也好过不理自己。

    难受归难受,他到底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尽管谢寒天无视他,他还是来到了桌边,取出随身携带的鹿皮包包,拿药草给对方制作伤药。

    本以为对方会呵斥他,却是坐在原处,眼皮都没抬一下,彻底把他当空气,他喉结滚动了几下,还是说了句。

    “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你别气坏了自己,对身体不好,也影响伤口恢复。”

    毫无意外的,谢寒天就当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睬他的关心。

    他觉得委屈,只能手上加快了动作,想着早点帮人处理伤口才好。

    等药制好了,他厚着脸皮来到谢寒天的面前,想着动手解开对方的衣衫,帮其处理伤口伤药,可刚伸出手,谢寒天就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用的还是伤的那只手。

    对方一用力,就有血从肩膀处涌出来,触目惊心的。

    刺鼻的血腥味扰乱着他的心神。

    “你别这样……你的手不能再用力了,让我给你治疗吧,求你,算我求你好不?”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求对方了,错先在自己,他也是敢作敢当的人。

    大丈夫嘛,能屈能伸,他不希望谢寒天因为这种事耽误了治疗。

    他为对方的刀法所折服,就算讨厌对方折腾自己,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谢寒天这样的人被毁掉。

    对方就应该是意气风发,傲视群雄的模样,而不是沦为废人。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觉得心慌。

    “我得先止血……你恨我讨厌我,我都没怨言,你让我给你处理好伤口,我立马就滚,不用你赶!”

    他说尽了好话,完全不顾惜自己的面子,可谢寒天根本就听不进去。

    两人僵持着,血液流淌的声音清晰可闻。

    对方跟他做着拉锯,他不缩回手,谢寒天也不松开他的手。

    被逼无奈,他只能抽回了手,看起来像是放弃了,退到一边。

    看着流血的伤口,他心急如焚,再拖下去,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保不准真的会留下病根,他就算豁出去,也要给人治疗才行。

    于是他左思右想,想到了平时对方生气时,是怎么消火的。

    虽说尴尬,但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拿自己的身体能够换得谢寒天消气从而接受治疗的话,那么他也值得了。

    他从包里又取出了几味药,脸颊突兀的浮现出一丝红潮,额头上更是有着几颗透明的汗珠。

    毕竟他从来没炼制过春药,也只能摸索着原理,做个大概。

    要是不吃药的话,他实在羞耻紧张,无法进入状态,更别说去取悦谢寒天,劝服对方上药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好办法了。

    只是他太紧张了,六神无主的,手上一抖,药量就加得多了,他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备用的药材也没用,再重新做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加得多,自己受的罪还少些呢。

    谁让谢寒天那根太大了,他骂对方大萝卜,追根到底,还是这么个理由。

    春药可以壮胆,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床边的谢寒天,发觉对方坐着姿势都没变一下,也根本没看自己,就像是报复他之前所做的。

    故意忽视,对人的一切都视若不见。

    原来被人刻意忽视的滋味这么难受,他是深刻体会到了,也已经在醒悟了。

    看着谢寒天肩膀上的血越流越多,不止血处理不行了。

    他两眼一闭,就着桌上的温水服下了春药,随后来到了谢寒天身边,手上拿着伤药,有止血的,有调养生息的。

    可任凭他好说歹说,谢寒天就是不配合。

    心下痛楚,他攥紧了手中的药瓶,放软了声音道。

    “你让我看看伤,好不好?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在人耳朵里可能又是敷衍,但他知道这回是认真的。

    对方没逼他,他是真的自愿的。

    沉默几乎快要逼疯他,谢寒天的神情都是一片冰冷,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毫无感情。

    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真切的体会到了每一分都是煎熬。

    可这都还不是最难受的。

    很快,药性上来了,他张口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一紧,一股热流从下腹直窜而起,以迅猛的攻势眨眼间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像是被烈焰焚烧一样,痛苦得他攥紧了衣衫,倒在谢寒天的脚边。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谢寒天都无动于衷,像是见不到他难受一样。

    春药超乎他想象中的猛烈,大脑昏沉不说,呼吸间都夹杂着火星子,脸颊烧得guntang,原本清澈的眸子也被欲望沾染,变得迷离。

    热浪在内里燃烧起来,以致于皮肤表面都guntang不堪,他心口“咚咚”的狂响,蹭着谢寒天的腿,他就不自觉地扭动。

    衣衫湿了个彻底,他一边出汗,一边贴着谢寒天的腿蹭动。

    身体逐渐被情欲支配,正因为之前尝过甘美的快意,才更加了解那是何种难以抵御愉悦。

    下身的性器不自觉地抬起头来,顶起裤子,他热得不行,只能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裤衫。

    最初他还以为是热汗,后来才发觉自己后面出水了,可谓是汁水泛滥。

    药性挥发到了极致,他毫不知羞的拽下自己的裤子,扯着自己胸口的衣襟,衣不蔽体的在谢寒天腿边像发情的母狗那样,扭来扭去的,水流得裤子上到处都是,湿黏不堪。

    鼻尖都有着甜腻的味道,印证着他确实发情了,还很厉害。

    被调教过的身躯食髓知味,他眼神湿漉漉的卧倒在地上,晃动着屁股,yin水直冒,性器擦在裤子上,简单的触碰,都快意汹涌。

    内里又热又空虚,已经一开一合的收缩着,自动回忆起以前被撑开填满,狠狠碾弄的滋味。

    目光在不经意间瞥过谢寒天的胯间时,他呼吸都屏住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血液直冲大脑。

    他记得,这根尺寸粗大的roubang,曾多次进出他的身体。

    在羞耻和快感的侵袭下,他一次次抵达了高潮,舒爽得整个人都像是置身云端,飘忽忽的,忘却了一切的烦恼,只能感觉到无尽的快意。

    身体在意识的认知下,更是亢奋,他屁股狂扭,两腿夹紧了,摩擦着性器,却丝毫也不能缓解体内的干渴。

    空虚感一阵阵袭来,他快要发疯,通红的双眸里隐隐有了泪光,见谢寒天压根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放浪,不敢再看对方胯间,转而移开了目光,喘息着在地上扭动。

    他真的很想谢寒天能够碰自己,随便摸摸都好,他实在太过难受了,自己怎么扭都没有用,药性浸透了身体,他连意识都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体内有个声音蛊惑着他,直接放纵就好了,不用强忍着。

    有欲望很正常,不要忍着才好,他摇了摇头,理智和欲望做着对抗。

    以前他总以为被谢寒天侵犯,承受不住过多的快感就是痛苦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欲求不满,被干熬着,任由yuhuo烧尽自己才最最最难熬。

    滔天的火焰熬着他每一寸肌肤,xuerou,后xue收缩着挤出透明的肠液,已经湿了,性器蹭得发痛也释放不出来。

    他手里死死攥着给谢寒天的药,那是他最后的坚守了。

    然而谢寒天的忽视才令他不得不给自己下药。

    他一脸媚态的将自己的衣衫扯得乱七八糟的,肌肤裸露在外,也只觉得热。

    理智再经不起一丝的考验,身体的渴求占据了上风。

    在委屈之下,他也趁着药性作祟,鼓足了勇气,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来,往谢寒天怀里一撞,顺势将对方扑倒在了床上,却还小心地避开了人肩膀上的伤。

    “哈嗯……”

    他微张着唇,嘴里呵出白气,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热度,yuhuo折磨着他,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谢寒天对他的不闻不问,让他身心都饱受折磨。

    可能药真的起了作用,他不再畏手畏脚,而是大着胆子的伸手去解谢寒天的衣领,只可惜他手脚不听使唤,怎么都解不开。

    谢寒天冷眼看着他动作,也没推开他或是呵斥他,就由着他动作。

    他喘息得更大声了,腿夹得紧紧的,臀部朝后撅着,摇晃不已。

    身体的诉求被无视,他只能费力的解开对方的衣服,裸露出结实的胸腹还有肩膀处的伤口。

    谢寒天以为他是被yin药支配着,只剩下交合的本能了,不想他解开衣服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俯下身来,探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

    饶是谢寒天怒意满满,心头也是一震,只能看着人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蹭动,像一只犯了错,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小猫。

    对方的体温很高,连唇舌也是灼烫,可舔舐着发炎的伤口,却并不难受。

    血迹被清理的干净,唾液本来就有止血的效果。

    陈肃羽迷迷糊糊的,只能靠着本能动作,他是大夫,他要给伤患治疗伤口,好在这种方式,对方并没有拒绝,他便小心的清理好了伤口,颤巍巍的撒上药粉,结果手抖个不停,药粉撒得到处都是,勉强覆盖住了伤口,他也是瘫软到不行,下身水流得不行,他眼眶里的泪水都要溢出来。

    混乱之间,他瞥见了对方饱满的胸膛,凑近了仔细端详,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肌肤上,他自己像是再忍耐不住,竟是笨拙的舔舐起那宽厚的胸膛来。

    药上完了,他也忍不住了。

    离得越近,越是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他就越是想要,甚至不惜拿大腿去蹭对方,性暗示明显。

    谢寒天本来是失望至极,也打算划清界限,再不相见,哪想他一路追过来,主动道歉不说,为了取悦自己,还服用了烈性春药来讨自己欢心。

    就连被欲望支配的时刻,还不忘给自己处理伤口。

    这些举动无一不是在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

    心头莫名一软,也许是看到人忍得全身都是汗,眼底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谢寒天也不再沉默,嘴上不饶人的讽刺羞辱怀中的人。

    “就这么饥渴吗?一路跟过来就是想跟我做这种事?”

    “呵,还给自己下药,不会是被我cao的太爽了,上瘾了吧?”

    他理智的弦都要崩断,除了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勉强才分辨了这两句话的意思,委屈和难堪之下,他往嘴里塞了一颗调养身体的药,竟是捧着谢寒天的脸,吻了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嘴。

    “臭寒天,不许你再说了。”

    心底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将嘴里的药丸推入了对方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甜的,是他刚做的。

    怕谢寒天不喜欢吃药,他才做得像糖一样。

    这些哄人的小心思,他都没说出来。

    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导致了最坏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身体烧得不行了,从他眼眶里不断地滚落下泪水,就那样“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谢寒天的脸上,一片湿意。

    身躯越是靠近,贴紧,他就越是渴求,渴求跟对方交合。

    湿热的唇舌交缠在一起,他的动作很生涩,但却是竭尽全力,衣衫件件都湿透了,裹在他身上也无法蔽体。

    谢寒天眼神一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毫无预兆的扣住了他的下颌,加深了这个吻。

    他呜咽着,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强势,也可能是终于有了回应。

    燥热的身躯越发敏感,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让他舒服的不行,后xue水流得更凶。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谢寒天呼吸也一重,谁让他大胆的在人胯间蹭来蹭去,想要撩拨起人的欲望。

    在他费劲的努力下,那根还没有因为受伤毫无反应,而是相当亢奋的勃起,隔着裤衫抵在他肚腹,硬邦邦的。

    意识到那物有了反应,他更是趴在人胸口,不停的蹭动,想要人快些抱自己,可人只是亲他,没有别的表示,他受不住了,只得直起身,动手去脱下对方的裤子,那物从里面弹跳出来,青筋毕露,张牙舞爪的,看得他后xue一缩,咽了咽唾沫。

    他被药熬得太久了,只想快些解脱,既然谢寒天也有反应,那也不算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主动骑乘在对方胯间,坐下来,他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和经验的。

    那处被yin水都浸透了,也不需要做什么扩张,他两手撑在人胸口,岔开双腿,抬起腰肢,将湿软的xue口对准一柱擎天的roubang,直接重重坐到了底。

    就那一下,被猛地捅穿的感觉,疼痛又刺激,舒爽又满足,他惊叫了一声,眼泪彪溅,舒服得浑身都在发颤。

    他一时动弹不得,仔细的感受了被那根粗硬的roubang完全撑开填满的滋味,爽利到他想要抽泣。

    内里的每一寸嫩rou都被撑开了,瘙痒的肠壁被青筋摩擦着,缓解了那股痒意。

    “哈嗯……”

    好舒服,他摇摇晃晃的扭动起了腰肢来,自发的去追寻快感,嘴里一面喘息呻吟,心里一面骂着。

    “大萝卜,臭萝卜,烂萝卜,唔……”

    泪光在眼眶里闪烁,被从内里撑开的酸痛感让陈肃羽红了眼眶,身子微微发抖,光裸的身躯渗出细密的汗珠。

    并没有扩张完全,就这样被尺寸傲人的大roubang捅入,他吃得还是有些困难的,身躯起起落落的,反复让roubang进出身体,没几下就把紧紧拥簇的嫩rou给捅开了,本就高热的嫩壁在剧烈的摩擦下,更是热得不行,火辣辣,仿佛要燃烧起来。

    尽管他动得如此卖力,谢寒天却是躺在床上,毫无动作,甚至都不知道帮忙支撑一下他的身体,

    为什么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冷漠啊……

    他没有力气了,四肢都有些发软。

    可身体热得不行,里面还痒,稍稍停下动作,他就觉得干渴,所以他只能回忆谢寒天cao他时的频率和感觉,自己不断地扭动着腰肢,加快了速度,恨不得让roubang把每一处都好好磨一磨,肯定就没那么痒了。

    哪想越磨水越多,那些水将两人身体的连接处都给浸透了。

    “啊嗯嗯嗯……!”

    “啊……热……好热……太、……啊啊……!”

    内里火热一团,随着动作的加快,xuerou疯狂的蠕动挤压,内里的roubang也是越发的胀大,又粗又硬的,顶得他有些吃不消。

    “嗯嗯……”

    xue心被戳刺得狠了,敏感点又被压过,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掉了,像是太阳底下的一滩水一样,软趴趴的倒在谢寒天的身上。

    “呼啊……”

    他喘叫着,后xue一夹一夹的,直出水,前面的性器也是喷溅出白色的浊液。

    就这样他就高潮了,脸上红潮更甚。

    roubang蛰伏着不动,比动的时候还要更加难受,没有了激烈的摩擦分散注意力,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撑开的xue口还有内里的roubang上。

    鼓胀的青筋贴着嫩壁,无法制造更多的快感,他狼狈的想要撑起身躯,再动一动,只因身体的热度不减,空虚感再次袭来。

    可身体倒在谢寒天身上就直不起来,就在这种无助和饥渴的时候,谢寒天突然单手掐住了他的腰肢。

    他的腰很细,一只手都能握住。

    胯下有力的顶弄接踵而至,跟他那样自己软绵绵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力道和频率的。

    成吨的快感蜂拥而至,他也是拔高了声音,浪叫了起来。

    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和满足,眼泪簌簌直落。

    “呃啊……哈唔……好快嗯……啊啊……”

    他的叫声只会激得谢寒天越发勇猛,腰肢被擒握着,臀部死死坐在人胯间,他被有力的顶弄顶得身体颠簸晃动,连视线都模糊起来。

    全身上下只能感觉到强烈的快感,羞耻心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他羞耻的发现,只有对方才能给自己如此汹涌的快意,只有对方能够满足自己。

    就这样顶弄了他几十下后,谢寒天掐着他的腰,坐起了身,他也识趣的张开双臂,环绕上人的脖颈。

    胸前的红果被啃咬着,酥酥麻麻的,有些刺疼,更加深了他的快意,下身的顶弄厚重又有力,他很是享受,嘴里“嗯嗯啊啊”的直喘,满脸媚态,哪还看得出平时纯情禁欲的样子?

    “嗯呜……慢点哈……”

    对方的动作越发狂野,不加控制,身体舒爽到了极致,他不由得收紧了手臂,忘我的吟叫着。

    两人身躯紧紧贴合,他的腿还在不自觉地蹭动人的腰肢,似乎在催促对方给与自己更多的快感。

    谢寒天扣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再压了压,原本就插得很深的roubang就像是捅开黏附在一起的薄膜一样,层层深入,直插进最深处

    他汗湿的身躯因情欲变得更加火热,再被这样粗暴的撑开,他哪受得住,腰肢乱颤着,尖叫连连。

    “嗯哈……啊啊……深……再……嗯……”

    再这样深一定会被捅穿的。

    他泪眼朦胧的想着,眼泪簌簌直掉,纤瘦的身躯趴靠在健壮的胸膛上,随着体内的抽插,发着颤。

    从未有过的火热和柔软包裹着勃发的性器,带来山呼海啸的快感,谢寒天

    按着怀里人又快又狠的一阵顶弄,逼得人尖叫出声。

    那窄小的xue口又热又紧,因为药性的缘故更是敏感热烫,吸吮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舒服。

    过大的roubang卡在肠道内,带来的不只是饱胀感,还有满足感,坚硬的guitou轻而易举的就戳到了娇嫩的xue心,甚至还向上顶,陈肃羽内里一阵酸痛,肠道蠕动着绞紧。

    “嗯啊……不、不能……哈……”

    陈肃羽心惊rou跳的看着肚皮上支棱起的性器轮廓,惊惧的喊出声来。

    他面色绯红,连白皙的身躯都泛着一层薄红。

    因为怕引来其他人,他的声音有刻意的压低了,整个身子窝在谢寒天的怀中,神情迷乱的喘叫着。

    谢寒天对他的坦率和乖顺很是满意,把他往腿上抱上来些,让他对着挺翘的性器坐到了底,眼泪瞬间断了线一般的掉了下来。

    “呜……好、好深……受、受不了了……啊啊……!”

    “有多深,你说说?”

    谢寒天挑了挑眉,捏起他的下颌,咬上他泛着水光的嫣红唇瓣,舌尖探入腔内,与那退缩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他的口腔里也是一片高热,还带着淡淡的苦涩药味,谢寒天霸道的汲取内里的汁液,舔舐过每一寸敏感的腔rou,引得他细细发抖。

    下身的顶撞越发凶狠,他叫都叫不出来,更别说回答那个问题了,只能“呜呜”的哼叫着,屁股一抽一抽的,xue口一片湿泞,被干得汁水横流,连带着两瓣软rou都湿淋淋的。

    “唔嗯……”

    他感觉腿间一片湿黏,一直有温热的yin水被压榨出来。

    后xue软烂灼热,骤缩的厉害,嫩rou紧贴着那道道狰狞凸起的青筋,被重重擦过时,引发潮水般的快感。

    难以抵挡的快感让身躯沉溺,他难捱的哭叫着,很快,连蹭动谢寒天腰肢的力气都没有了,腿根微微抽搐,xue口间的白沫越来越多,随着激烈的动作,变得粉碎。

    唇齿分开的一瞬间,他就克制不住的哭叫了起来,胯下的顶弄却是越发的凶狠,如同密集的雨点一样,不断落在他xue内。

    “啊啊啊……好大……不哈……”

    他胃部一酸,隐隐有想吐的趋势,那根roubang太过粗长,用力深插的时候,仿佛顶到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