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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 第一部:川跃归来】第68回

    第6回:石川跃,网中人

    【加长回】

    屏行网球训练基地,就如同遍布C国大地的,一些所谓「标志性」的「新规项目」一样,如果仅仅看硬件条件:那场地、设备、门廊窗户、建筑庭院、广场裙楼、器械设施、甚至包括停车场门禁系统,都是楼宇轩昂、磅礴大气,雕琢进退间有着浓厚的现代化人文科技建筑气息。但是只要一探头瞧瞧里面:往往都是人影都没一个,空空荡荡跟个鬼城似的。

    既然省小球中心最后决定不会搬过来了,那么这个基地未来的命运,无非也是向社会开放,办成近郊的网球主题度假休闲场馆之类的,也许运气好,能举办一两场全国性质的巡回赛。目前,基地还在做最后的装修,而由于历史上复杂的归属关系,甚至连基地的所有权和经营权,都还在市区两委里摆迷魂阵。所以离正式的开放,都还遥遥无期。虽然屏行山清水秀、此刻初春鸟语花香,也不失是踏青赏春、运动休闲的好地方,但是这个基地,依旧是静悄悄地坐落在溪山脚下,宛如世外桃源,不属于河溪这个有着七百五十万人口的花花世界。

    虽然基地还没有开放,归属权也不清,不过看门的老头也不会蠢到对车窗挡风玻璃前挂了「河西省体委」的宝马车多加阻拦。石川跃和言文韵,真的如同一对出来春游的运动型小情侣一样,开车进来胡乱一停,在有着最新式的挂顶式拦球网的四号练球场,已经「嬉戏练球」式的不计分,玩个快个把小时了。

    川跃从一开始还保持着一些「男生和女生打球应有的风度」,尽量控制着力量和落点,努力摆出一副「不当真,就是玩玩」的姿态;到现在,他也已经是竭尽平生所能,回忆着年轻时网球老师教的所有技术动作特点,用尽全身的气力和技巧,拉腰、收腹、握拍、沉臂、从脚下开始发力,一个抡圆了挥动手臂,「砰」的一声,球拍脆生生的击打了那只亮绿色的小球,滑出一道犀利的略带下沉的弧线,冲向了对面的球场。这可能是他能尽力发出的最高速的发球了。

    而精致铺设的练球场的对面一侧,言文韵却和一开始玩时的接球动作,没有什么太的区别。准确的移动脚步,挥臂回击,那球仿佛被吸到球拍上一样,球速迅速的降低了下来……又似乎是故意瞄准川跃的正手位发力点,稳稳的送了回来了……在网球场地上,自己那点子依靠体格和体能来掌握的「发球技术」,在她的眼里,只怕球都跟静止的一样没什么区别的吧。自己已经是尽力奔跑在追击着球的落点,只怕都已经是她刻意在控制着,好让自己能够勉强跟得上吧……在此时此刻,言文韵笑得如此灿烂美丽、调皮可爱、自在从容;双手翻着腕子,拨动着球拍,弯着腰抿着嘴唇笑着凝视自己的时候,她应该很享受这种难得的「让着自己」、「掌握着自己」、「逗着自己」的快乐吧……

    可惜的是,对面的女孩穿了一身大开衫的运动衫和运动长裤,虽然非常挺拔美艳,但是总稍微显得有些保守了。以言文韵的身段,以此刻蓝天白云、初春暖阳、青山碧水、绿荫环绕的环境,怎么也应该更展现一些春色才对啊。尤其是她胸前那对在颤巍巍发出波动的尤物,怎么也应该露一些肌肤让人观赏一下才是。

    川跃真一边气喘吁吁的调节着脚步,一边在思考着……球场那边传来娇憨的呼喊声:「休息一下,喝口水,我们正儿八经打一盘,6局制,好不好?」言文韵似乎玩的特别开心,嘟着嘴,挥舞着球拍,带点小调皮,带点小挑衅的,真像个邻家女孩那样清纯可爱,却又掩盖不住球场女王的霸气。

    「好啊」川跃也只好笑着点点头,收了拍子,来到中间的临时休息区,言文韵也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脸蛋又红了。居然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假装没在意似的,拿了白毛巾擦了一下脸庞上的汗水,稍稍背过身去……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当然了,河西的维度本来就偏热,今儿这天气也是暖烘烘的,又是练球,穿着大开衫运动服打了个把小时了,是有点累赘。但是此刻,当言文韵拉开拉链,将罩衫从容从雪白的肩膀和膀子上脱下;甚至都解开运动裤子侧边的纽扣,将那条大运动裤褪下时;露出她里面明显是精心妆扮打点的那一身贴身网球衣裙……川跃虽然也算见过世面,都未免看得有点心动神摇,才意识到此刻的风情万种,是这个女孩特地准备的。

    原来今天的言文韵,外头虽然穿的保守,里面别有这样的风光。当她脱了大罩衫,借着汗热和场地,自然的露出内里让人惊喜的春色,能够产生比一开始就穿得性感更加不可言状的性感。上身的那件红白相间的弹力修身运动T恤背心,真是贴身包体,在肩膀上挂了一红一白两条宽边呆带,将她精巧的腰肢微微的收拢,让人有一把抱握上去的冲动。而那一对圆滚滚rou乎乎,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乳球,被那背心紧紧的包裹着,简直如同两座「果冻山峰」一样在自己的勉强「晃荡」……太圆了,太酥了,那红白色的弹力布料,在那山峰最耀目的所在,被生生拉扯开一些更加透气的纹理,那是女孩子最诱人的骄傲,简直让人立刻食指大动,要忍不住上去抓捏抚摸……而已经微微沁出汗液的胸口,此刻更是一片春光,汗珠的晶莹剔透,在那条纹理清晰的淡色的沟痕这里,一条一条的坠落着,而无法包裹的小半侧玉峰,娇羞的裸露在自己的眼前……简直让人有立刻去吸吮一番,将那些汗汁吸走的欲望。圆乎乎的肩膀也裸露着,两条白白的膀子如同两条玉藕,几乎不见毛孔,而肩膀上,明显还有两条和背心T恤的吊带搭配的文胸吊带,仿佛在邀请自己遐想着背心下那最后的防卫:少女运动文胸的青涩诱惑。

    而下身,更是一条短的可爱,让人鼻血欲喷的雪白色百褶网球裙。在那娇艳的女孩子臀胯下,不过四五寸宽。如果侧身过来,即使不做跳跃动作,你也可以透过那小裙子被臀部「抬」起的峰峦,去观赏女孩子婷婷俏立的圆臀的风光。而此刻,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仿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在阳光下细腻挺拔的炫耀着青春的本钱。女孩子的大腿,无论怎么锻炼,都难免有一些「rou感」,而此刻,这种rou感,却伴随着暧昧挺拔的线条,仿佛能够产生味觉冲击一样,在空气中散播着体香。圆滚滚的曲线一路向下,连膝盖的弯折,都因为那肌肤的雪腻而几乎不可细品,到小腿,更是挺拔得如同铅笔一样,而这一路的裸露,全是女孩子最吸睛的美艳,到了脚掌上,一双蓝白色的网球鞋,精致细巧的包裹着那一双脚丫……似乎在鞋口处,看到里面还有着纯棉的船袜,更添了多少可爱和性感,俏皮和暧昧。想到这双脚丫曾经被自己那样玩弄亵污过,更是让川跃几乎鼻血欲喷。

    言文韵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眼光,娇羞的略略侧过身子。但是此刻,无论她怎么侧身子,正面看,是波涛汹涌,侧面看,是玉腿玲珑,背面看,那背心T恤性感的设计,露出的一片雪背,甚至直接将运动文胸的后背带部分都展露出来,也一样能令人心神荡漾。

    更妙的是,经过个把小时的热身运动,言文韵所有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脸蛋上、手臂上、大腿上、小腿上、肩膀上、乳沟上……都有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此时,汗水象征着是无比的性感和热辣。何况还有这个女孩子在球场上最魅力四射经过十几年精心磨砺的英姿。

    「再来啊……」言文韵似乎是娇羞要扯开川跃的目光,又似乎是有意展露自己最美的一瞬。挥舞着红白相间的大网球拍咯咯娇笑着招呼着。

    而这下,接下来的十几个回合,川跃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胜负上了,甚至都不在网球上了。言文韵这一身打扮,虽然也算是网球运动装,但是毕竟尺度太大,非但平时看不到,即使她去参加国外正式比赛穿网球装,也会有一些性感的表现,但是绝对不会有此刻的炫目。那当然是特地穿给自己欣赏的。

    川跃眯着眼,有些陶醉,也有些犹豫,也有一些愤怒……陶醉于这个网球小女王的无边魅力,也犹豫于她对自己的这种心意。至于愤怒……

    她越打越开心,也慢慢认真起来,甚至开始有了「啊」「喝」之类本能的击球时的呼喊声。川跃当然更加不是对手,在底线的两段滑步奔跑、忙于应付。

    她每一次垫步,那乳球都会活泼的晃动,在那弹力的衣料上荡漾起一层乳波……而这个小波霸,不仅可以用rufang吸引着男生的注意;她的两条腿,又是如此的雪白,又是如此的紧实,又是如此的在rou感中透着挺拔;那清晰可见的大腿上的肌rou纹理,仿佛让人有上去狠狠的掐一下的欲望……而她偶尔的起跳半空截击的瞬间,那网球裙小小的翻动,内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条安全短裤……虽然是安全裤,但是那种紧贴,那种雪白,也许是错觉,可以看到那条勾缝,那可是包裹着少女臀胯的要紧所在。

    如果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性感,足够诱惑到人要犯罪,要上去抚摸她,亲吻她,搂抱她,甚至玩弄她、强jian她、亵渎她的冲动难禁地步……但是更妙不可言的是,球网对面的女孩,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只会卖弄姿色,卖弄其实很多美女都有的rufang和大腿的小姑娘。她的每一次挥臂,都是那么的有力,手臂的细润会显得更加的健康;她的每一次跑位,都是那么的准确,身形的闪动如同一道闪电;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瞄准着球的落点和弧线,用最准确的判断来闪耀球场智慧之光;她的动作幅度,即无视此刻春光乍泄的娇羞,也无视女孩娇柔的天体,而是用极限的张合、青春的活力、专业的素养、经年的训练,在令川跃赞叹每一个细节。

    对面的女孩此刻为何如此迷人,如同玫瑰?如同牡丹?如同朝露?如同晚霞?……都不够描绘此情此景。在川跃的眼中,此刻的言文韵,仿佛是一个纯洁娇羞的公主,换上了戎装,跨上了战马,挥舞起宝剑……令从前远远赞叹她美貌温柔的骑士,此刻,是折服在她的夺目光芒之下。这种光芒,超越了一般意义上女性的五官、身段、容貌、线条、肌肤、眉眼、胸型、腿型所能带来的极限美丽,以十倍的乘积,伴随着这个本来就天姿过人的女孩子,给着自己无尽的享受和憧憬。而如果在赞叹之时,你可以上去尽情的进行无所顾忌的「享受」这具rou体和灵魂所能带来的极限魅力,那么,将有着百倍的快感在等待着你。

    这就是网球的美么?这就是体育的香么?

    这就是职业运动员才有的,普通人所不能企及的究极魅力么?

    甚至超越了性的诱惑本身?还是给性的诱惑增添了重重的砝码?

    川跃能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在燥热,下体开始变得刚硬却又空虚,这已经不仅仅是打球带来的,而更多的,是一种赤裸裸的欲望。虽然这种欲望能够让自己的臂膀、大腿、肌rou、骨骼、关节都能焕发出更多的能量,但是无论如何……在越来越认真,越玩越开心的言文韵面前,至少「得分」……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甚至是言文韵好几次刻意挑高球的高度,让自己有机会来试一下高压击球,都会依旧毫无压力的被切削回来。

    但是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球场上的左支右绌实在难以控制局面,也可能是内心深处的那股压抑的愤怒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压制,他的脸孔已经涨的飞红、呼吸也已经杂乱不堪、表情越来越狰狞、步伐也更加凌乱……远在球场的另一端,可能言文韵无法看清他的脸色,但是他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仿佛有一头猛兽,在自己的胸膛里嘶吼,要冲撞着、怒吼着破腔而出一般。

    当又一个自己勉力支撑的回击底线,好不容易以一条大斜线落到言文韵的反手位,川跃知道机不可失,几乎要咬牙着踉跄奔跑,突击向网前要应对可能的截击,试图利用网前自己体力的优势完成致命一击。而球场那头,言文韵更是迈着大步,两条修细有力的腿,如同一只矫健的小鹿一样蹦跶跳跃着,飞速冲到了应该的站位,拉开雪白如脂的臂膀,将自己的乳波又荡漾起一阵醉人的涟漪,反手一个准确的推挡。川跃看着那颗球的线路,向着自己的身体正中飞驰过来,几乎是本能的一般将拍子一竖,可惜失之毫厘,由于球的线路在自己身体的太中心,缺乏专业训练的他,一时无法合理的调整拍型,那颗球还是穿身而过,精巧的落在了自己身后的球场区中。

    「6:0,Yeah!!!」

    看着篮网对面,那个欢快的女生蹦蹦跳跳,欢喜的两臂振动,双脚起跳庆祝着,倒好像是她获得了什么全国冠军一样开心,听着她如同天真的孩子获得了什么玩具一般的欢呼……

    「cao呼!!!」

    川跃的心头,那种愤怒却再也控制不住,仿佛真的是因为一局也没有拿下来的窘迫,又仿佛是和自己生气一般,用力一挥臂膀,将手中的球拍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口中已经忍不住用家乡话爆了粗口。可能用力过猛,那碳素球拍无法承受这种强烈的冲击,「嘭」的一声,不仅在塑胶球场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痕,而且几根中央区的网线顿时「啪……」得断裂开来,球拍的边缘护框,也因为猛然受力超越了极限,断裂扭曲,变成了一个破碎的形状。

    「嘻嘻……生气啦?学人家摔球拍啊?别输不起啊……我已经让着你了。」那边,言文韵已经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拦网边,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沮丧没接住球输给了她,还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两个人,隔着一面崭新的拦网,趋近在一起,四目相交,倒有奇妙的火花擦起……

    川跃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波澜,甚至为了平复这种激动的情绪,用眼睛死死去盯着言文韵那已经被湿透了的胸口的「V」型汗渍,和那种迷人的乳波肌肤的质感,抿着嘴,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01bz.??言文韵似乎注意到自己眼光的异样,脸越来越红,娇羞的啐一口说:「看什么呢?不服气再来啊?」

    川跃眯眼继续看她,心中却是波澜汹涌:这个女孩是传说中的「缠」上了自己么?所以在自己那样冰冷且yin靡的拒绝了她的表白,却依旧亵玩了她的rou体后,还会特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刻的魅力么?这是「纠缠」?是「迷恋」?还是什么……她真的如此享受和自己这如同春日里的「浪漫约会」一般的体验么?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但是川跃,却毕竟不是来「浪漫约会」的。

    他舔了舔嘴唇,冲着地面,忽然咧嘴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却又清晰沉稳的开了口:「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言文韵似乎一愣:「什么?做什么?不是你约我来打球的么?……」

    川跃的笑容里已经泛起了一层阴冷,仿佛暖春中忽然掀地而起的倒春寒潮,继续说:「谁让你传琼琼照片给小深的……?」

    ……

    ……

    倒春寒风轻轻刻过球场……

    「……」言文韵整个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尤其那红润可爱的脸蛋,如同错觉一般,在瞬间由绯红转向雪白,那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Windy的发信人吧……我想不通的是,你接触的是谁?」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打球,而不是用别的方式,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好一点的舒服一点的也安静一点的环境和氛围……也可以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好好问一问你……」

    言文韵已经愣在那里,似乎连撒谎辩白一下的勇气都没了,那种「被人捉住了」的表情格外的古怪,甚至有点幼稚。这让川跃心中的愤怒在继续燃烧,究竟是伪装的,还是自己真的被这么简单的幼稚的女人算计了。

    或者说,这种愤怒不是面对言文韵,是面对自己的。自己居然这么无能,被这么轻易的算计了?难道自己压根就还是那个贪花好色、胡作非为的京城石少,会在女人的问题上轻易的栽跟头?难道自己根本没什么长进,根本不可以被依靠或者寄于某种希望。他的眉梢眼角露出的沮丧,倒也不是完全伪装的。他确实想不通整个事件的关节,很多地方都太不可思议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断裂的球拍在那墨绿色的中央拦网上蹭着,发出单调烦躁的「擦擦」声,似乎是淡淡的,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着:

    「我本来以为,是我很牛逼……是我在有心接近你,欣赏你也好,利用你也好,都是我主动……现在想起来,是我太傻逼了……原来,你也是在有心接近我?OK,没关系,我不怪你,无非是了钱,或者为了名,为了某个威胁或者某种诱惑……没关系,都无所谓,是我自己不懂事,小瞧了这个池子里的水了。也小瞧了你……」

    「但是目标居然是琼琼?我有点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你针对琼琼算计琼琼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份心机。所以我今天约你出来,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问指示你这么做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就是问问……教你这么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石川跃搓着两只手,胡乱没有目的的绦理着那裂开变形的球拍上,崩断的条条尼龙拍线,一边冷冷的瞧着球场地面的塑胶纹理,这些动作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他自己在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静静的等待着言文韵的答案。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虽然不抬头去看言文韵的表情,他都已经能感觉到身边女孩那种浑身上下,刹那间从火热陷入冰凉的惶恐和惊惧。

    在川跃看来,那个「小深」对自己家族的攻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小深」是谁也并不重要,这种所谓的「宫闱秘闻」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习惯看到了,叔叔和婶娘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攻击。至于他自己,既然回国踏上了这条路,被这些负面的资讯来抹黑就是迟早会发生的。谣言也是一门艺术,首先要具有传播性,你无论怎么形容一个人大jian大恶,没点刺激、秘闻、神神叨叨的新鲜材料,只是说一个人贪污了多少多少钱,是没什么新意的,而其中,色情要素总是最容易被传播的。谣言之所以能产生效果,就是必须也要掌握一些真实的材料,将真真假假掺杂成一团,这一方面使得这些传闻更具有真实性和可信性,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被攻击者为了保护那些「其实是真的」内幕,往往连反驳都无法反驳。

    当然,对自己的攻击,也未免来的太早了些,自己目前,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公务员。虽然自己的手脚很长,确实影响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但是以目前自己在公众网民中的「知名度」,这样的网文攻击抹黑,其实没多大意义,人们能知道「石川跃」是谁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关心一个省局下属的小办公室的主任私生活是否检点?不过,提到了婶娘柳晨,提到了堂妹石琼……那种恶毒却是暧昧的暗示,连川跃自己都觉得别有一种感觉。当然有愤怒,这是在攻击他最亲密的家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却感觉到某种特殊的感官刺激。文章中通过暗示,将meimei石琼描述成一个放荡女孩,仅仅为了寻求性刺激,就和自己苟且;将婶娘描述成一个离婚后哀怨却有着渴求的美妇,拜倒在自己胯下,在寻找慰藉。

    虽然这种描述挺简单的,也只是恶毒的说上一两句,从某种内心深处的欲望刺激来说,川跃却不得不面对,这也是他的某种渴求。他甚至有的时候,会对着这篇文章,贪欲的构想着某些荒诞的场景,是meimei那娇憨性感的身躯,和婶娘那美艳绝伦的rou体,都被他玩弄,被他占有,被他攻击,被他侵犯……甚至他都忍不住遗憾,为什么这仅仅是一篇毫无内容细节的抹黑文章,为什么不细细的描绘一下,他是如何jian污meimei,控制婶娘,玩弄meimei,亵渎婶娘的……当然,这一切仅仅是内心深处的欲望。要玩女人,他有很多选择。对于meimei和婶娘,除了那种冲破禁忌,得到快乐的欲望,他更多的,还有亲情和关爱。

    「小深」的文章很浅薄,也很空洞,说得难听点,没什么「干货」。但是通过某个很特殊的渠道,他得知了一个让他惊讶且愤怒,甚至感觉到有些恐惧的消息:有人,在回应小深的文章,在认同「石川跃和他的堂妹有着luanlun行为」,而且,这个人,传给了小深一组meimei的裸照,虽然「小深」还没有将这些照片放出来……这已经够让他惊讶了,以meimei的年龄和社会阅历,现在的女大学生……有几张自己的「私房照」不稀奇,但是怎么会落到外人的手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言文韵。

    言文韵有meimei的裸照……现在回头过想想,这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她和琼琼一向走得很近,虽然琼琼实际上不太看得上这位网球老师兼闺蜜,但是接触多了,只要有心,弄到meimei一点私房资讯,是有可能的。可问题是:言文韵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小深?或者换一个问题:言文韵为什么要针对自己?言文韵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么做的?她究竟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就是一个自己稍微撩了一下,没怎么上手的网球运动员么?自己本来确实动过将言文韵「介绍」给某位首都的「领导」的意思,但是自己后来根本没有动手,为什么言文韵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甚至针对琼琼有所行动呢?她难道不是一个看中的琼琼的上层社会背景,有心来结交的网球运动员么?

    一定是背后有人!自己一向觉得自己可以玩弄言文韵在股掌之上,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另有人可以控制言文韵?利用言文韵来对付自己?

    但是也很奇怪,以表面上自己和言文韵的关系,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像个情人交往的样子了,那个人如果真要对付自己,又能控制言文韵,应该隐忍不发才对,让言文韵和自己走得再近一些,应该可以得到自己更多的把柄和痛脚,那么早发难,却只是发了几张自己堂妹的裸照……这对自己能有多大的伤害呢?毕竟,那照片中根本没有自己,通过那照片,也许可以勉强联想到「石琼不是个正经女孩」,但是要论证自己和石琼通jianluanlun,却还差了不少可信性。何况,以今天社会的开放程度,即使要攻击石琼,几张画面中只有石琼一个人的「私房照」,虽然多少能谋杀一些意yin男的jingzi,但是都未必能说明石琼是一个多么不堪的女孩子吧?

    自己当然心疼meimei,自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如此攻击和伤害琼琼。但是想来想去,背后的那位高人,去如此拙劣的发布裸照来攻击琼琼,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呢?石家的仇人?仅仅是为了快感的报复感,抹黑一下琼琼?似乎有点不符合逻辑。家人当然是突破口,但是叔叔现在人都在纪委押着……费尽心机论证琼琼是个有点放荡的女孩子,除了给叔叔添个「教女不严」或者「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罪名外,能有多大的作用?如果言文韵是某些人费尽心机在琼琼和自己身边安的钉子,应该更多的去查琼琼和叔叔之间的通信,来得到一些经济犯罪甚至政治犯罪方面的证据才对啊,反过来攻击一个大一女生的生活作风?这算哪门子阴谋?这件事情,实在有点让人费解。川跃感觉自己如同陷入在一张扑朔迷离的网中,有点不知所措无法立足,却看不到网线的节点在哪里。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仿佛回到当年,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懵懂的生活在现实社会里,四面都有高高的围墙,只能吃喝玩乐疯狂的消费青春来掩饰心中的不安。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被女人玩了?自己居然「又」被女人「玩」了?自己是不是完全就估计错了,其实自己幼稚可笑,依旧像个傻逼一样,只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这样的自己,怎么去面对琼琼?怎么去面对婶娘?怎么去面对爷爷?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到meimei。从内心的感受来说,他甚至都不想看到meimei那分开腿在镜头面前迷离的眼神。meimei应该是清纯的,纯洁无暇的,冰清玉洁的,一尘不染的。无论今天的琼琼有多么的叛逆,她在他的心目中,依旧应该是那个,嘟着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嘴唇,闭着眼睛,在起伏的呼吸中甜美的沉醉,在香甜的少女小床上轻轻的梦呓,然后……被自己偷偷的抚摸,用一点点的接触,来揭示世界上最清纯的身体的机密……即使meimei有那种需要,有寻求刺激的渴望,meimei的rou体,也应该是给自己,在私密的空间中,尽情的享受和蹂躏才对……说自己和meimei通jian,还拍了meimei的裸照?自己却其实没有能够真的得到meimei的身体?拍照的人具体是谁?是个男人么?看到了琼琼的身体?他和琼琼做了什么么?琼琼已经不是处女了么?有一双手曾经触及那具画面中最艳美的少女的裸露的肌肤么?甚至有一根丑陋的jiba,敢插入琼琼私密的小径么?

    你们都说是我……可是明明不是我!简直想想,都有点愤怒之外的荒诞愤怒。

    言文韵那刚才还在焕发着无限运动魅力的身体,似乎变得格外的软弱和娇小,在颤抖着向后蜷缩,口中呐呐的,勉强装出笑容的,才胡乱应对着:

    「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川跃看着她还在「装」,一边继续绦理着手上的尼龙网球拍线,一边更是有点冲动的怒气,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似乎都藏不住心中的猛兽: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就是问问你,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言文韵这次是真的退了一步,她那由绯红专为苍白的脸色,又泛起了因为紧张和慌乱而产生的阵阵潮红,紧身背心下裹定的身体,也实在忍耐不住发出一阵阵颤抖,那颤抖让她诱人的身体曲线,荡漾起阵阵撩人心神的波动。

    「没谁……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她似乎怕了,急了,回答也是乱七八糟的,即使隔着半米多的距离,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汗已经转为冷汗,惊惧得有点不敢去看自己,眼神躲闪着:「我们……我们回去吧……」

    川跃笑了:「回去??你还想就这么回去?」

    他带着嘲讽和讥刺的口吻说:「我本来可以安排一些别的人来问你的,他们可没有我这么体贴温柔,还会先陪你打会儿球。我特地带你来这里,就是希望在一个你舒服一点的环境,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们可以最后留一些好印象……我再问一遍,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谁……或者你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在网上汇款给你?还是通过其他人给你现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不追究,我甚至可以装作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已经扮演不了冷峻,他像个孩子一样,是在发怒!